人的成见宛若一座大山,而人的秘密宛若一座冰山,那难以搬动的不只是积雪的冰岩,掩藏在洁白表象后的冰层才是难以企及的秘辛,无人会恐惧冰山下那庞大的宏观体系,他们能接触的仅仅是表面的那层冰雪,要进行观测下层的暗流,那必然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今天是周末,难得的休息时间,我却不打算睡在床上,相反,我今天起了一个大早,为的就是调查昨日已知的信息,文晓奇的样子说实话在班里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类型,很难想象他竟然也喜欢那种都市传说,而且背地里还参加了这种奇异的集会,不过这个集会以我了解都市传说多年经验,我却也没听说有这个集会存在过,越见不得人的越有异常,这反而坚定了我要去一探究竟的决心。我穿好衣服,于是便准备按照信息给出的地址去造访。“cyq….那么早….你去干嘛呀”小布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起来的时候小布还在熟睡着,所以我动作都是轻轻地。“昨天我们不是查到了文晓奇的秘密吗,今天正好周末有时间,我想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你继续睡吧”我轻轻摸了摸小布的头,继续对着镜子整理着着装。“那个….你…能不能不要去”小布拉着我的衣角,用难以听见的声音对我说。“为什么呀?好不容易查到和你有关的一些信息,这不乘胜追击怎么行”我整了整衣领。“小布担心…你会有危险”小布带着哭腔轻声到。“慌什么?不就是一个集会嘛,那里虽然说人少了点,但光天化日的还不至于对我怎么样”说是这么说,但是让我一个人去的话还是多少有点怕的,毕竟这是和都市传说有关的,能参加的肯定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但是这是了解小布的身世的一个重要契机,为了小布,再危险我也要试试。“没事的啦,我去去就回来,那个,我叫张哥哥和佳佳姐姐今天来陪你,你不会孤单的”我轻轻安抚着小布。直到小布停止了啜泣。
门铃响了,开门一看是张哥和佳佳,我不由得打趣到:“哟,巧啊,怎么约好一起来的啊?”。佳佳和张哥对视一眼,而又很快的扭过头。“你小子别乱说喔,我们只是路上恰好遇到而已”张哥看着我坏笑的眼神,对我解释到。“对对对,恰好”“那个,今天我要去淡村那里看看是怎么个事,就拜托你们照顾小布了”我恢复了正经的表情。“哎呀放心啦,小布是我们的嫂子,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的”佳佳说着,开始呼唤着小布。本想叫他们陪我去的,但是太多人不好行动,如果带上小布被某些“奇人”看见就难搞了,知道这些的我决定单刀赴会,临走前,我又嘱咐了几句“小布,听话哦,我大概下午就回来了,你和哥哥姐姐们玩”而后我又转头对张哥佳佳说“到时候我会把我看到的共享给小布….到时候,你们帮我分析一下,最重要是,照看好小布”。“小布会想你的,早点回来”小布拉过我的手,对我说着。于是我便趁着清早稀少的人烟,乘车去向了淡村…..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呢,虽然只是去到郊区,但是长这么大我还没有离开过家,看着窗外的风景,我略有所思,是什么让我有这种勇气,这种决心呢,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责任感?还是因为….爱?就这么想着,公车里传来播报声,到站了,“小伙子,和你一样坐到终点站的不多了”司机看着只有我一个人坐到了终点站,对着正在下车的我说到。只有我一个人?那地方得有多荒凉,反正咱也不知道,不过….这里以前确实是个比较大的农贸市场,自从社会发展起来之后,这里就没落了,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商户还在这里了,走到淡村,四下无人,只有几个布满尘埃的招牌挂在商铺门口,不知是原来的主人太过于匆忙,还是不愿意带走,那些锅炉,煤气灶,就这么堆砌在小房子的角落,像被社会遗弃一般,几只老鼠爬过旧物,寒风吹着铁皮堆。不过说真的,这地方虽然已经被遗弃挺久了,但是道路错综复杂,一时间真的让我毫无头绪我自己在哪,偏偏还没信号了,我只能就这么走着走着,终于给我看到了一个还在开门的商铺,我走上前,老板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一顶破旧的帽子,叼着一根烟。“不好意思,爷爷,请问你知道“都市传说冰山会”在哪吗”我问面前的老人,而老人半晌才回过头,只见老人面上带着一道疤痕,如同红色的蚯蚓攀附在布满褶皱的脸上。“不知道,没听过”老人摆摆手,又转过身去。我碰了钉子,但是我断定这位老人肯定知道些什么,于是我调整了我的语句,继续问着“对不起,老爷爷,但是我有一个朋友说叫我来这里会和,我找不到他了,所以想问问您老人家知道些什么,毕竟您在这生活了那么久”。“不好意思,我没有指南针,不知道你说的地方在哪”说着老人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我立马明白了什么意思,于是拿出几张钞票“好的,那这些钱够您去买一个指南针了吧”我把钱放到老人的面前。老人吐出一口烟圈,不紧不慢地回答到:“前方右转第二个商铺对面,你会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说罢老人再次转过身。知道了具体地点的我便朝着该方向走去,“年轻人,很多时候不要知道那么多东西,会有危险。”老人沙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清晨的风很大,我不禁裹紧了外衣,而四周传来的只有风的呼啸,已然没了原来的人声鼎沸,而第一次涉足此地的我也才发现,原来看似渺小的一个市场竟然如此庞大,终于走到了一个商铺门前,商铺前挂着一幅门帘,红色而崭新的门帘在这荒无人烟的蒙尘之地显得格外突兀,而门前站着一个身着朴素的人,看起来像是保安,见我上前,保安制止了我。“对不起,这里闲人勿进”保安伸出手阻拦着我。“那个,我是来找一个朋友的,我有一个朋友进去了,叫我在外面等他,但是他迟迟不见出来”我解释到。“对不起,但是你想进去,必须说出通关口令”眼前的保安态度坚决,明显是已经看出了我不是来参加这个会议的人,“通关口令,什么是通关口令?”我问着保安,可是眼前的保安守口如瓶,怎么也不肯说出相关信息。“你是不是也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只是被派来守门的”见保安不肯交涉,我便扯开了话题。“既然你不知道是什么,那我就走了”“但是我会不会用另外一种方式进去可就不好说了,咱都是出来混口饭吃,那个你也不想你因为失职而失去这份钱吧”说着我便佯装要离开。这时保安却叫住了我“等等,我也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但是主办方只是要求我守门,这是一个好像是讨论民俗传说的”“但是….你如果不知道通关口令,那你还是不能进去的”保安知道说漏嘴了什么,又补充到。我当然知道这是都市传说的集会,但是为什么….保安着重提及了这一点呢?那通关口令肯定和都市传说本身有关,都市传说,都市传说,我看过很多次都市传说吧,但是已经很久没有人交流了,最近一次讨论还是因为一个叫冰山图的都市传说解析帖子才火起来的,但是很快又销声匿迹了,想必这也是为什么这个集会叫“都市传说冰山会”的原因,看来这一切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风平浪静,背后还有一群人在对都市传说进行研究和分析。可是….通关口令事啥呀,我想不太明白,这时我拿出手机,依然没有信号,但是我记得以前保存过冰山图,我就想看看能不能给我什么灵感,我打开冰山图,一路划到最底下,什么嘛,这什么也看不出来,冰山图里那么多都市传说,难道一个个穷举嘛?就在我准备关闭相册时,右上角一个标红的名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反季蝉”这是冰山图的作者,我反复思考着这个名字,忽然灵光一现,对啊!既然叫冰山会,那肯定要选出冰山图的始祖,那一定就是这个作者!于是我又走到保安面前,说出了反季蝉三个字。保安看着我,迟迟没有说话,但是表情看得出很是诧异,“口令正确,进去吧”保安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没想到我随意推理出来的结果竟然真的正确了,但此时我却愣在了原地,里面会有什么,会有危险吗,我要进去吗?思来想去,为了小布,我一定要冒这个险,于是我径直走向了门帘…
掀开门帘,终于到了所谓的“都市传说冰山会”的内部,光看外表一层门帘看不出,但真可谓是别有洞天啊,里面与外部荒凉的环境不同,这里参会的人还挺多,熙熙攘攘,有许多不同的活动,有都市传说元老级人物“左央”“小婷426”等人的主题讨论,有通灵游戏的实操点,有民俗珍奇物件展览,还有UMA生物目击失传媒体。眼前的景色目不暇接,而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响声,打开手机,发现已经恢复了信号,而我和张哥的聊天框也被一次次的视频通话请求刷了屏,这时又弹出一个,我按下接听。“cyq你小子什么情况啊,怎么一直联系不上你,我们快急死了”张哥心急如焚。“这里没信号,我花了好大劲才找到这里,小布还好吧?”我问着。“你还好意思说,小布见联系不到你就一直在为你担心,都哭了”佳佳在旁边说着,拿出纸巾擦了擦小布的血泪。“cyq你不要再调查了,赶紧回家,小布好担心你”小布抢过张哥的手机。“没事的小布….好不容易到了,怎么说也得看看,放心,我向你保证,我会没事的”我安慰着脸上还挂着两条泪痕的小布。“既然这样那你小心点,那么久了搞得我都饿了,去看看你家里有什么吃的先,冲杯咖啡”佳佳看到我没事,松了一口气。“你别顾着自己找为,帮我也看看有什么吃的,顺便帮我冲一杯”张哥对着佳佳说到。我明显能察觉,佳佳和张哥坐的距离很近,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拿起手机对着周围转了一圈,“怎么样,小布,有想起什么…”话音未落,我拿着手机的手被人抓住了。“对不起,这里禁止拍照”眼前的男人带着一个骨制的项链,对我说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想着挺好奇的”于是我收起手机,但是故意没关掉视频,而是拿出了耳机,这样我就能和小布保持联系了,但是怎么让小布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呢….对了,共感!于是我集中精神,开启了视觉共享,我一边走在展会里一边问,可是似乎小布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就在我走到一个立牌前,小布叫住了我,眼前的立牌用红字写着“献祭的历史,论如何通过器官来封锁祭品的灵魂”。“头好疼….好像….以前也有过“献祭”的印象”小布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我瞬间对着耳机说:“张哥,你赶紧去搜一下这个标题,看看能发现什么”。不一会,张哥搜到了相关信息“亡者的灵魂怎么通过献祭来提供能量,献祭的几种方式”与此同时小布断断续续的声音依旧传来“献祭….献祭…..我的…灵魂”听到这的我不用想也知道,小布生前的经历一定和献祭有关,这么说来和我们的认知竟出现了分歧,我们只是认为所谓“失明少女”只是为了满足那些心理扭曲的人群而制作的视频,但是没想到如今牵扯到了带有超自然成分的献祭。我走向立牌的后面,发现有几个献祭的模型,古埃及献祭,古阿兹特克献祭,凯尔特献祭,模型亦有不同,而阿兹特克献祭的模型上,挂着几个眼球。“这里….我想起来了什么”“我的眼球….被摘除….献祭”小布这时似乎已经回忆起了关键点,竟开始了第一次见面时的语无伦次。“我以前看他们驱鬼仪式的时候见到过,用家禽家畜的器官来给死者招魂,和你说的有点像”佳佳说着。这是什么?就连知道都市传说的我都对此感到好奇和不可思议,一直以来我们交流的都市传说都是那些网络上的怪谈和故意炒作的灵异事件,而对这些风俗,历史却知之甚少,如此一来我发现我对都市传说其实认知都是浮于表面。于是我走向都市传说珍奇物件展览区,这时小布断断续续的声音又传出来“这个…..是….用来控制我的”。我拿起眼前的一个类似玩偶的东西,“这个是巫毒娃娃,用来给人抓替身的”面前的摊主对我说到“怎么样小伙子,买一个?”摊主和我推销着,“不了不了,我随便看看”说完我走到一边,询问小布的情况,毕竟一时间重塑了那么多不好的记忆,我很担心小布如今的心态。“怕什么咯,你cyq还能和我们讲话呢,能出什么问题”张哥说着“哪有你那么安慰人的,好了好了,小布,没事的,我们都在呢”佳佳安抚着小布,“没事…我还可以,但是cyq….小布不想让你继续下去了,回家,我们继续过好日子好吗”小布恳求到。我何尝不想回家陪着小布,过正常人的日子呢,可是我不能让小布蒙受冤屈,我一定要让真相水落石出!“没事的小布….我很快就回去了,回家之后我们看熊出没怎么样?”我安抚着小布,直到小布的情绪平稳下来。“喂喂喂,你吃你那包,怎么我的你也吃啊”张哥说着“给女生吃点不行嘛,你的绅士风度呢”佳佳将手伸向张哥的零食,而张哥却也没拒绝…
又走了一圈,发现没什么收获,我便想着离开这里,倏尔,一个熟悉的面孔叫停了我。眼前的一个打扮的像热带雨林部落的展区,里面挂着的都是图腾,各种纹章和兽皮,而摊主画着很浓的脸部彩绘,头上带着草编的头冠,衣服似乎是那种古时候的巫师长袍…我好像在哪见过,对!在漫展,漫展那个神秘人也穿着类似的衣着。而走进一看,虽然摊主的脸已经被油墨颜料覆盖,但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你是文晓奇!”我惊呼到,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今这个萨满巫师打扮的人竟然是文晓奇,我揉了揉双眼,确认自己没看错,而眼前的摊主示意我坐下“有失远迎,cyq同学,我等你很久了”摊主的语气平缓,似乎一早就料到我会来,这也佐证了我的观点,他就是文晓奇!不等我说话,文晓奇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你想问的我都知道了,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吗?”文晓奇摘下草编的头冠,走近了我。我点点头,而文晓奇接着说到“我也是都市传说吧的常客,都市传说吧已经没落了,所以我们后来又组织了一个协会,并定期举行集会来交流我们的心得,而我…就是这次的主办方,虽然你没能进来我们的协会,但是凭你的聪明才智一定知道通关口令,所以我们会在这见面。对了,你见过的那个老人,他是我爷爷的战友,早就见惯了一切,所以即使淡村没落了,他还是会坚守在此…..”听着文晓奇对我的分析,竟全部说中了,我此时除了目瞪口呆,说不出别的话来。“你的此行目的,我想我们都心知肚明了,对吧,小布同学,还是说叫你…“失明少女”!”此话一出,文晓奇面前的我和屏幕后的他们都吃了一惊。“什么小布…什么失明少女,我只是来玩玩的”“真的只是来玩玩吗,可是为什么你们一早就来查我的信息,还查到了这里呢?要知道我们这是内部集会”不等我说话,文晓奇又继续说“你现在应该能看到我的对吧,小布同学,通过cyq的双瞳,来连接你那空洞的眼眶?”见鬼了!文晓奇怎么知道我们的共感能力的。“可是你现在的样子和在学校…..”“和学校里的样子不一样?那不然呢,你指望我穿着这身进学校?”文晓奇拉了拉衣袖。“我知道你为何而来,所以我准备了这个给你”文晓奇从一堆兽皮包裹着的木箱子里拿出一本“中古献祭流程”给我,这本书像是上世纪时候的了,书页全都已经泛黄,封面被灰尘覆盖。“你要想知道的,这书里面的东西都会告诉你”于是我把书收好,“你这身…有什么含义吗?还有亮同学”我问到,一股脑的将李周亮的事情说了出来。“哦,看来李周亮已经告诉你们了,那我就讲讲我的故事吧。”
“我的祖上是萨满教的传人,自古以来就在研究萨满通灵术,但是随着社会发展,我们需要养家糊口,便逐渐丢弃了传统艺能,到了战争时期,我爷爷那辈开始,家族里的人就没有再提及过萨满术了,但是我爷爷还对此不肯放弃,而我,就是萨满教的最后一代传人,知道如此历史深厚的我自然不可能放弃萨满教,于是我便每天都在学习民俗,看看是否能有振兴萨满教的一天”“漫展那天我也在场,我预料到了你们会来,还有警察,所以我用这个来屏蔽了他们的扫描仪捉鬼功能”说着文晓奇拿出一个木制物件。“可是文同学,李周亮之前和我说知道些什么,但是后来他接到一通消息就走了,你能….”“我们是一个团队…李周亮不肯告诉你,那也请原谅我的无可奉告,不过我给你的那本书可以帮上你”文晓奇摆弄着他的图腾。“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帮你们?那可能是因为,我作为都市传说目前的领军人物,萨满教最后传人,我也想知道,“失明少女”究竟为何物,也许这能为我复兴萨满教提供帮助…”“你的小布同学已经引起了上头的注意,其实,自从她被召唤出来开始,上头就一直在追踪你们的踪迹了,但是他们当然不会就此大张旗鼓搜索,毕竟在现在这个唯物论的世界,这种类型的搜查说不过去,所以他们只能一部分一部分的来搜查…拿着这个,它能干扰警方的探灵系统”文晓奇将刚刚的木制物件递给我,“好了,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你需要的信息,我们也在按照我们的道路调查,在学校我们还是同学,原谅我不能说太多,但是今天的话,还是当没见过吧”“可是你真的不能告诉我们李周亮的信息吗”“李周亮….祝他成功吧,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或多或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把它们埋在心底,第二天又是美好的一天…..来来~来看一下啦”文晓奇的眼眶湿润,但是他又站起来,向前面吆喝到。“多谢你的帮助,文同学,我走了”我告别文晓奇,走向出口。“最后给你个建议…不要和鬼产生感情”文晓奇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上了车,驶离淡村后,已经是下午了,我打开视频,将我的所见所闻告诉他们,小布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太好了,cyq你赶紧回家,我们不要再分开了”“耶,太好了,又取得了进展”佳佳和张哥双手握在一起,随后对视了一眼,又很快的抽离,我看着这一切笑笑不说话,脑海里都是刚刚的经历….
一回到家,小布冲上来用力给了我个拥抱。“cyq….小布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小布抱着我,竟又开始了哭泣,“小布今天还行吧,她状态怎么样?”我问佳佳。“小布还好啦,但是她三分钟就念叨一次你三分钟就念叨一次你,还想出去找你,你说你多不让人省心,以后怎么过日子哟~”“你还好意思说,小布接收到你一连串信息看上去就超载了,你也不知道缓一缓”张哥责怪着我。我也蹲下抱紧小布“对不起小布…这次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以后不会离开你,去哪都带着你好吗?”“你要说话算话,小布不能没有你”“对了,小布已经和哥哥姐姐做好晚餐啦,过来吃吧”。疲惫了一天的我看到眼前丰盛的晚餐,想都没想就饿虎扑食般冲向餐桌,席间佳佳和张哥窃窃私语“佳佳你这样就不对了,我说我不喜欢吃葱”“什么呀,你明明说是你不喜欢香菜,不然我才不会给你换葱呢”佳佳又夹了一块牛肉到张哥的碗里。我们开始处理今天收到的信息,已经可以确认的是文晓奇也在调查南九府的秘密,而且文晓奇一直都知道小布的真实身份,小布生前很可能不是单纯的被施虐而死,而是一场献祭!想到这我拿出了文晓奇给我的书,我们一起看着,里面都是一些驱鬼,献祭,招魂仪式,从古至今都有,小布显然看的时候想到了什么,但是却未能成功重塑,于是我们也只能继续看,看到一个驱鬼仪式时佳佳忽然说她认得,以前她们村里就举行过这样的驱鬼仪式。我马上叫张哥进行全网搜索,搜索结果是这个仪式已经失传了,最后一次举行还是在十几年前……线索又进入了死角,看来还是得继续调查,不过就今天获得的信息也足够了,想到这我们回到饭桌,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我们回家啦~张哥,你不来送送我吗?”佳佳向我告别。“送送你,现在天都黑了,我们孤男寡女….”“行,你不送我一个人走就是了”“诶别别别,走慢点啊,我送你我送你”张哥跑出门,追着佳佳的方向。今天的调查终于落下了帷幕,这时我才想起小布,于是我问小布状况如何。小布拉着我的手,说到“小布不想再让你去这些危险的地方了,小布只想和你好好的过每一天,小布…不想失去你”小布给我又来了个拥抱,血泪因激动而从眼眶中喷涌而出。“好啦好啦,以后不会啦,以后有你就有我,喂喂喂,我刚拖的地板啊啊啊!!!”。
躺在床上复盘这一切的我开始思考,要不要继续下去呢,继续下去或许就像那位老人说的一样,会有危险,我完全可以不深入调查,就这么和小布生活,可是小布如今始终是个谜,或许也有冤屈,我爱她,所以也想帮她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唉,头都大了,睡觉睡觉,就在我睡前撇了一眼日历….“啊啊啊丸辣,下周要月考啦!”
“孩子,这是萨满教的最后遗留了,爷爷可能看不到萨满复兴的那天了,那就全靠你了”“好的爷爷,我一定会加油的,让萨满教再次传承”一个孩童拿着老者递过来的草编头冠和不合身的长袍,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