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是相对的,对于正常人来说,那不符合常理的行为,不被世界所认同的价值观,那便是癫狂,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在生活中看似癫狂的人类。但是对他们来说,世界本身就是一种癫狂,是他们癫狂了,还是世界癫狂了?
““哈欠~”昨晚熬夜刷视频刷的太晚了,没怎么睡得好,加上现在正值秋季,容易慵懒犯困,这节课还是我最不喜欢的数学课,看着眼前的数学老师用高亢的语调讲解着一道又一道仿若天书的数学题,我的眼皮不知不觉沉重了起来,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很快就闭上了眼….“啊!什么情况?”忽然大腿上的一阵刺痛把我拉回了现实,头脑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痛觉给唤醒,低头一看,发现是小布掐了我一下。“小布,你掐我干嘛?”我问到。“现在在上课,不准睡觉,这是给你的惩罚”小布正经地对我说着。“可是我昨晚真的没睡好,今天好困好困,好小布,让我睡一会嘛~”我拉着小布的手,恳求到。“不行,你还记得吗?你和罗深弘有约定,你上课睡觉怎么能超过他呢,不准睡!”小布坚定地看着我。有一说一,确实,要不是小布我还忘了和罗深弘有约定呢,但是….这眼皮不争气啊。“小布,我真的好困,怎么办呢”我说着,又趴在了桌面上。“哼哼,你再睡的话,我就…..”小布又把手伸到了我的大腿上,做了一个掐的动作,我最怕疼了,便连忙求饶“好好好,我不睡了行吧”。“如果这节课你能不睡觉,我有奖励给你哦”小布对着我眨了眨眼。奖励,是什么奖励呢,我想着,竟没了睡意,硬是撑过了一节课。终于随着一声悦耳的铃声,下课了,我在想小布给我的奖励是什么呢。“把脸凑过来”小布勾了勾手指,这时,小布竟亲了我一口。我的脸瞬间通红了。“呐~这是给cyq认真听课的奖励哦”小布舔了舔嘴唇。“啊啊啊别这样,现在还在学校呢”我环顾四周,以确定没人看到,还好,同学们大多都在趁着课间聊天,没人看过来。
这时佳佳走了过来。一过来就打趣到“阿其,怎么,早上就和嫂子亲亲啊”。“那个….才没有,我只是太热了”我掩饰着,但我依旧发红的面容似乎又出卖了我。“哦…这样啊,那你不需要处理脸上的唇印了吧”佳佳指了指我的脸。什么…我的脸,我照了照镜子,发现我的脸颊竟然有小布的唇印,我顿时又害羞了,于是连忙擦掉。害羞过后,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佳佳,你知道这张照片吗?”我翻着相册,找到之前张哥给我查到的那张和文俊有关的照片。“这个照片能看出什么嘛….等等,这茅屋…好像我小时候村子里的”佳佳指着照片里的茅屋。“什么,你是说这地方你知道在哪?”“我以前看他们做法事的时候,就是在这些茅屋里进行的…不过…这些茅屋哪个村子都有,不一定是我以前的那个”佳佳摆了摆手。如果确实是这样,那里面包含的信息量就大了,这相当于说明,文俊和那些驱鬼法事有关,至少文俊肯定知道些什么,知道这个信息的我告诉了张哥,让张哥利用网络大数据查出相关的村落。“cyq说实话这个范围很大,不一定能确定是在哪”张哥听着我的推论说到。“先查出来,后来再一个个排除就行了,总不能直接问文俊吧”我无奈地说着,这张照片看似什么都说了,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只能一步步进行调查了…
又是一节理科的课,我一直就没什么理科头脑,听着这些复杂枯燥的公式,我又打起了哈欠,就在我做好觉悟,准备好接受小布的“惩罚”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消了我的睡意。声响越来越大,从最初的低语声,到后来的吵闹声,而我们班怎么会错过这个八卦的机会,于是也不管老师的劝阻,纷纷跑出了门外看热闹。我也跟着去了,只见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子在八班门口挥舞着手臂,嘴里说着什么,他重复了好几遍,我才粗略听懂。“你们,你们把所有人当傻子,但我却什么都知道”面前的男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男人面红耳赤,竟将手伸向了裤子,这时年级主任来了。“这位同学,你有什么意见可以慢慢谈,这里是学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年级主任说着,招呼旁边的保安架起了该男人,带离了现场,离开时,男人嘴里依旧重复着“我什么都知道,你们才是疯子”之类的话,而同学们看到没热闹看了,也纷纷走回了教室。大家看来只是以为这是一个疯子跑到学校闹事,但我可不那么想,因为年级主任说到了“同学”这个词,说明他肯定曾经是南九府的学生,我带着这个疑问到了下课,一下课张哥就和我讲起了事情经过“你们不来晚自习所以不知道,这个疯子叫李周亮,之前他就有点疯疯癫癫的,经常喜欢半夜来学校,然后有一天他忽然在班里念叨着什么,反正都听不懂,然后和今天一样,跑到走廊开始这些匪夷所思的行为”“对啊,然后他就因为精神不正常退学了,不过谁知道呢,据说他在八班经常被孤立,可能自闭久了就疯了吧”佳佳补充到。我想着幸亏我还有几个朋友,不然肯定会疯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有小布支持我,给我这自闭的学习生涯看到了曙光。“什么是疯子呀,他和你们不是一样都是人类吗”小布不解地问到。“一般来说,行为和正常人不一样的,那就会被定义为疯子,不过说来也是,他干的事情我们都不理解,更确切来说是….”“癫狂!”张哥和佳佳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个词,之后他俩对视了一眼。“不过我之前也是呢,我只会自言自语,不和别人交流,他们估计也以为我不正常吧”我对小布说着。“可是人类不是本来就是多样性的嘛,为什么和同学们的想法不一样就是不正常呢?”小布转头看向我。“小布你还小,刚来这个世界,所以很多东西….其实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不过之后你会理解的”佳佳摸了摸小布的头,说着。很快又上课了,小布似乎对于癫狂这一名词很感兴趣,一连串问了我好几个问题“cyq,什么是癫狂呀,我看那个同学的样子没什么不对呀”“cyq,只是想法不一样,就要被定义为癫狂吗”“cyq,你以前是不是也被别人说是不正常呀”。说实话小布这一连串的问题把我弄懵圈了,癫狂这个定义很难说,现在这个社会,必须有一个所谓的三观和正确的思想,只要有一点点的异议,那就会被贴上不正常的标签,而我也是一个早上会不想上学,上课就想回家,回家就想玩的学生,但是因为我之前的自闭,我几乎也被打上了不正常的标签。“现在大环境就是这样的了,反正你不能和主流思想有不一样的观点,就算有也会被思维纠正,不然就会被定义为不正常,癫狂,大概吧”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概念,只好笼统地将我的想法说了一遍。“可是小布觉得,你也很好呀,你也有自己的优点,也会高兴,也会生气,为什么这样会被说不正常呢”“果然…人类的世界还是太复杂啦,像小布现在一样开开心心的不好吗”小布似乎还是不理解,不过说实话这不是一个名词,更不是一种病,而是这个社会的症结。之后的一个上午,我几乎都在想着那个叫李周亮的同学的事情,按理说被退学了应该就和学校没有关联了吧,他为什么又回来南九府闹了这出呢?
“我都说了,李周亮就是个疯子,他的行为和言论不像是正常人说得出来的”“他就是个人机,谁家好人半夜偷偷来学校啊,是我我也孤立他”课间,同学们就李周亮的癫狂行为议论了起来。我愈发好奇了,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什么样的吸引力,能让他经常在半夜造访南九府呢,难道说学校晚上也有什么秘密?可是晚自习大家都在呀,学校处处都有人,也藏不了什么秘密吧。忽然,佳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还在想今早李周亮的事情啊,其实根据我知道的情报来说,他之前是很正常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不说话,然后癫狂了起来,至于半夜造访学校,我们十点就下晚修了,也没人知道”。听到这的我越发觉得十点以后肯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但是又说不出口,这时我想到了张哥,学号,对,让张哥通过李周亮的学号查查他。只见张哥用了一节电脑课的时间,很快就查了出来,李周亮,原来是和一凡,文晓奇一个初中的,是我们这一届的学生,奇怪的是李周亮的成绩完全可以去更好的高中,为什么来到了南九府呢?“根据查到的资料,似乎李周亮无亲无故,交学费什么的都是自己交的,就查到这里了,李周亮退学之后就没有任何信息了,退学理由写的是“患有精神疾病,不适合继续学习””张哥给我们说着这些结果。“这波真的不对劲,李周亮完全可以不来九中的,而且他和一凡,文晓奇是同一个初中的,说实话其中不难看出共同点,一凡只是埋头苦学,不会交流,而文晓奇宛若透明人,没见他说过一句话…..”我说出我的结论。“一凡和文晓奇确实两个自闭仔,特别文晓奇,经常拿那些奇奇怪怪的物件出来玩,而且一凡怎么学习感觉成绩也上不去,总不可能是他们….”“也是癫狂!”佳佳和张哥又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个词,“诶呀,你抢我台词啊?”“什么你的台词,女士优先好吧”佳佳和张哥拌起了嘴,我却很好奇他们之间的关联,但是只知道他们是同一个初中的….要不去调查一下他们初中?我打断他俩的拌嘴,说出了我的想法。“这是个好建议,可以去他们初中网站看看,毕竟我之前查过文晓奇和一凡的学号了,没什么东西就是了”。“那我就再去八班多收集点情报,看看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佳佳也附和到。就这样我们这个探秘小组就展开了调查,分头行动。“那…小布做什么”一直在旁边插不上话的小布终于说了第一句。“你呀….你就放学后陪我去朝阳广场散散心,citywalk吧”,就这样到了放学,我们离开学校,去到了学校前面的朝阳广场,此时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文晓奇的目光又一次扫过了我们,之后便像他以前一样一个人走出学校…..
朝阳广场,以前没有那么多工业化的钢筋水泥时,这里是情侣约会的好地点,他们总会依靠着对方,看着白昼降临,看着第一抹朝阳洒下世界,如今朝阳广场作为市中心的交汇处,也成了网红打卡圣地,我和小布说着以前的历史,小布挽紧了我的胳膊:“那cyq….我们也来约会好不好~就像他们一样”一贯害羞地我此刻竟轻笑了一声,摸摸小布的头,在一把长椅上坐下,便开始讲起了我印象中的朝阳广场….
““以前妈妈也会经常带我来这里,看着旭日东升,母亲总会和我说,要我向初生的太阳一样,温暖身边的人,那时候车马很慢,网络刚刚普及,而后来初中的时候,我也会和几个朋友来到朝阳广场,买几杯奶茶,就开始畅聊今天的奇闻轶事,那吐槽过百遍的校园设施,那死板的化学老师,还有班里的几大奇人。一天就在我们的欢笑声中落下了帷幕。以前我最喜欢吃这家的串串了,还叫老板多放点酱料,然后那边有位老爷爷,不收钱,只要有人点歌,他基本都能唱出来,初中的时候我就很喜欢听他唱“夜曲”和“匆匆那年””可是往事并不如烟啊,时光匆匆,曲终人散,陪伴我的那些人如今一个个远去了….只留我在人群中孤单彷徨”我感叹着。“谁说的,你不是还有小布嘛~”“还有张哥哥,佳佳姐姐,大家都陪着你呀,cyq你一点都不孤单”小布看向我,对我说着。我方才意识到,原来我一直以来追求融入集体,不被打上不正常的标签,竟忽略了身边有那么多的朋友陪着我,于是我站起来,看到以前的那个奶茶店还开着,便过去买了两杯,奶茶店的灯光微弱,似乎一盏灯塔,即便物是人非,即便时过境迁,永远有一盏灯照亮我的归途。“给,小布…对不起哦,我只能给你买这些廉价的甜品了”这段时间罗深弘天天在我面前张扬有买了什么贵重的礼物送给蒋诗梦,这让我自惭形秽。“小布已经很开心啦,只要是你的心意,小布觉得就是珍宝”小布咬着吸管,对我笑到。盼谁谁不来!这时一辆跑车从朝阳广场经过,车内的正是罗深弘和蒋诗梦。“哟,还在和新同学约会啊,挺恩爱的嘛,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你们迟早会分手的”罗深弘挑衅着。我顿时站了起来,四目相对,可罗深弘竟然又笑了起来“不过你一个不正常的家伙,能谈恋爱就不错了,怎么能奢求你结婚呢,算了,不破坏你们的约会了,看戏~”罗深弘说完,走回了跑车,扬长而去…..就在这我心里有了一个想法,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小布过上好的生活!
走到了朝阳的天桥,这里是网红打卡点,许多网红喜欢在这唱歌跳舞,然后拍照发抖音,但是唯独天桥边有一个带着兜帽,手持一个古老的木吉他的人席地而坐,有人来,便稍稍拨动琴弦,若无人,便双手环抱,一言不发。可…我似乎在哪见过他,在哪呢?这时我靠近他,对啊!他就是李周亮啊。我恍然大悟,于是走到他面前。“那个,你是李周亮同学吗?”我问到,“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了解你一些事情而已”我接着说,而沉闷许久,终于一声闷哼从他的兜帽中传了出来:“你们是南九府的同学吗,是的话请回吧,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被社会唾弃的“疯子””说罢,李周亮又拨动了琴弦,开始自言自语“绿都宝地南九府,曾想饱读万卷书,怎闻夜夜声啼哭,哭声落入高楼处”这里人来人往,没人注意到眼前的这个“疯子”,但我却来了兴趣,“我们是来帮助你的,我们想知道你和学校有什么过节”我说到。“你们既然是南九府的人,肯定就要遵守南九府的规章制度,谁会信一个疯子的癫狂妄语呢?”说着,李周亮又弹了几声。李周亮明显是可以正常对话的,不像是癫狂,于是我的好奇心又占据了高地。“我们愿意相信你,正因如此我们才会过来询问你,请不要担心,我也是他们眼中的“疯子””我说着。“你们愿意相信我?那好吧,那我就说说我的故事…..”
“我和班里的一凡,文晓奇是初中一个班的,之前我们就喜欢组成探险小队去各地探险,但是偶然间我们得知南九府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想到以往的探险都是在人烟稀少的山区,郊外,知道在这个车水马龙的市中心有一个探险地点,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于是我和他们约定一起进入南九府,开展下一步调查…..但是后来我被分到八班了,据我所知南九府只有等晚修结束后才有机会进去一探究竟,但是几乎次次都失败了,班里的同学都以为我癫了,开始孤立我,我倒觉得没什么,继续我的调查,到后来真的发现了什么东西…..但是我的力量很渺小,校领导只把我的话当做疯言疯语,之后就以我的精神状况不佳,不适合继续学习为由劝退了…..也就是今天我实在忍不了了,所以又跑进南九府进行抗议,可是还是一如既往地没人相信我”李周亮和我们说着。“那个,亮同学,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们,我们信你说的话”我兴奋地说到。“那我悄悄和你说我查出了什么,其实南九府…..”忽然一阵手机消息提醒打破了我们的对话,而李周亮只是看了一眼信息,头上便冒出冷汗,神情流露出惊恐,片刻,只见李周亮迅速把他的吉他收好,匆忙的对我们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们,我要走了”不等我们说话,李周亮匆匆地离开了,但这时我发现我手里多了张纸条“注意文晓奇”。“他总是喜欢扫视我….让我感觉不舒服”小布看到纸条后,对我说着。我想着那更要调查文晓奇了,不过事到如今,先回家吃饭吧,看看晚上有什么收获。
回到家,张哥就给我发来信息“我查了他们的初中,一无所获,但是文晓奇的最近购买清单里有一张门票,叫什么“都市传说冰山交友会””。此时佳佳也给我发来了消息“刚刚问八班的同学说了,李周亮以前疯疯癫癫的时候也像你一样研究些神神叨叨的”。把这两个信息一合并,得出了结论,那个所谓的“都市传说冰山交友会”一定内有乾坤,于是我让张哥根据门票来源查出地址,发现竟然在一个叫“淡村农贸市场”的偏远地区,这个地方我倒是知道,在我爷爷家附近,不过我倒是一直没去过里面,想着这不就是农贸市场嘛,没想到里面藏了波大的。知道了目标,我便和张哥佳佳说,我接下来要去实地考究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小布也要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小布拉着我。可是我知道,如果里面真有高手,那小布的身份必然会被知晓,于是只能安慰到:“这次去太多人的话会被怀疑的,听话,到时候我叫张哥哥和佳佳姐姐来陪你玩,好吗”“那你答应我,照看好自己,不准有事哦”小布看着我,双手紧握着我,像我随时可能走丢一样。“没事的啦,只是个类似书友会的地方而已,放心,没事的”。顿时我又想起,既然是都市传说交流会,那少不了一些都市传说的珍奇物件和奇人异事,到时候或许小布能记起来什么,不过又不放心带她去….共感!!对,可以到时候我去现场,由小布通过我的视觉看看里面的情况。初步定下计划的我松了一口气,看来答案很快就要揭晓了,不过…..我看着一片空白的作业本。还是赶快补完作业啊喂,不然晚上得熬夜啦!!!
彩蛋:“他总是在凌晨的时候进来”“没事,他查不出什么的,如果查出了,我们…还有杀手锏”监控录像后的人拿着一张照片,窃窃私语着什么…….